他身上暴乱的法力在部分泄出体外后匀出了一丝喘息的余裕,身体里的虚无感也在吻上师青玄后莫名得到几分缓解。他单手反绞着师青玄的手,另一只手忍不住揽住他的身体,让自己跟他贴得更近。这人似乎生来就是能慰藉人的,老天如此不公。

师青玄在内外兼施的煎熬中难耐出声:“不行……我……黑水……”

贺玄眼中闪过一丝暴戾之色,道:“你连直面我究竟是谁都不敢吗?”

师青玄被折磨得答不出话,只是呜咽。

贺玄埋在他耳边,出口的话像是惑人桥上回头的鬼魅:“我是谁?”

师青玄喘息中还没回神,贺玄反绞着师青玄的手上力道便又加了几分,道:“我是谁?!”

师青玄抬起迷乱的双眼看他,嘴角滑落两个破碎的音节:“贺……贺玄……”

贺玄整个人心神一震,心中如同有一只情兽抬头。

甫一开始他本是惩治之心,在体内燥乱的催动下满足暴涨的施虐欲望,身体力行地演绎何为“世上还有百倍可怕的事情”。可一切都在这一声气若游丝的“贺玄”之中变了味,除了法力乱流与宏大的空虚感,他的身体里又升起第三种搅得他溃不成军的力量,那本该是属于一个凡人的,他们称之为情不自禁。

师青玄的下体如同被利刃破入,从未体验过的剧痛从尾椎直窜上天灵盖。

贺玄的法力在他体内乱窜时,他本以为这已经是头等炙热之物了,直到现在体内含入贺玄那灼热硬挺的物件,才知道非也。贺玄松开了擒着他的手,他的两手却也无力作为,只能顺从地搭在贺玄肩头。

他飞升时不过弱冠,身体轻盈柔韧。贺玄握住他的小腿搭上自己肩膀,让他整个人大开,一手扶在他大腿细嫩的内侧,身下进出不停,带出一丝血迹。

不多时,他那凶器把身下人的穴口磨得烂熟,肠道绞着他阵阵抽动。最初的痛苦仿佛在一浪浪的情潮中沉淀发酵,变成了一种师青玄从未体验过的难耐感觉。他搭在贺玄肩头的五指逐渐能使上力,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攀着贺玄的后颈,随着贺玄的抽动,他身前的阳锋也逐渐抬头,有些难以启齿的声音在牙关里打转。

他睁开眼看伏在身上的贺玄,那是个他从未见过的样子。无论是明仪或贺玄,都是沉郁的,冰冷的,如同一把无鞘的冷剑,几乎无法想象他会与人痴缠。而现在那人鬓边黑发染了薄汗,冷峻的脸上浮着一层欲色,直让人心弦全与他的吐息共颤。

他鬼迷心窍,突然想让心上玉阶前的那个人影转过头来。他心里想问从始至终都是你吗,开口却变成了:“我曾……认识过真正的明仪吗?”

身上那人大震,身形一顿,随之恶狠狠道:“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