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友。”他嘱咐道。
酒吞也没跟他废话立马就穿上了,在后面拉了几下引擎轴,茨木脚下一踩船顿时冲出了舱门,直升机升空,其余的救生艇也飞速开出,一时间果然火力停了片刻,目标太多了他们无法判定到底该打哪个,一架飞机朝着船体后舱俯冲过来投下一枚炸弹,紧接着就被迫击炮炸成了碎片,然而随即落水的炸弹也在海面下轰然炸裂,冲击之下几艘船的方向四散开来,他们的船里浸了一半的海水,另一架战机马上又尾随而至。
“妈的。”荒川骂了一句,转身把酒吞往下压,现在当务之急是要保酒吞,救生艇后面有冲锋枪筒,他端起瞄准器就朝着空中一梭子扫射。
“让我来。”酒吞说着就要拿出身上的武器,前面座的夜叉突然猛地回过头来一手压住了酒吞准备拿弹药的手。
“省着点,”他说道,“你还有留着要用这些玩意的地方。”
然后他突然拿出了手机,这一举在枪林弹雨里,显得他就活像是一个误入人群的疯子,他迅速拨通了一个号码,摁的还是快捷键。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喂!”夜叉尽力地朝着听筒里大喊,生怕隔着引擎和子弹的声响对方听不见,“和尚!别他妈装,老子知道你在那里!”
“本大爷今天可能是要死了!”他声嘶力竭地大吼,“本大爷要是死了,遗愿就是你给我念渡亡经!尸体找得着找不着你都得念,你主持我的葬礼,你给我下葬,你给我做法事,你给我念经!这是遗言,听好了吗!”
不远处的指挥船上,青坊主站在指挥台前,耳边的手机吵得嗡嗡作响,他能听见汽艇的马达声,还有海浪声,毫无疑问他们在船上。
夜叉只说了这两句话,声嘶力竭地吼完了,就挂断了电话,如同真的在交代后事一样。他看了一眼远方在轰炸交火中逐渐溃不成军的巨轮,然后在指挥频道中淡然地说道。
“嫌犯在直升机上,击中火力空中打击,不要追逐逃生艇,再重复一遍,嫌犯在直升机上,不要追逐逃生艇。”
救生艇的储油量刚刚够到近海,几个人把船抛下下水游,酒吞和茨木两个身上的武器装备太多,夜叉把救生衣给茨木,自己游哉前面带路,最后登陆的地方是一个废弃的小渔港,已经有人在等着接应,看见他们几个来了,马上喊人来七手八脚把他们拉上来,然后裹上衣服拉进安全屋里。
酒吞接过递过来的毛巾随手擦了把头发,然后就把茨木拉过来摁在墙边给他擦,一边问夜叉,“岸上现在什么情况。”
“你走后没多久警察就带人来封了楼,”夜叉说道,“一开始弟兄几个压着没动,谁知道紧接着八百比丘尼的人就进来了,她手底下的都是伊吹老爷的旧部,我们就赶紧逃,不过也来不及,就护着我跑了,让她带走不少人。”
“带去哪了。”酒吞拧了拧从茨木那头乱白毛上撸下来的海水。
“还不知道,”夜叉说,“不过我让几个弟兄佯降,应该很快就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