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从某种意义上讲她们确实没有区别,谁还不是一个鼻子两条腿怎么着?

然而我做不到和父亲那样全然薄情。

即使在升上大学、被校方的全封闭管理保护起来过上脱离了被死亡的阴影笼罩着的日子后,我也依旧会时不时地梦见在海岸线上奔跑的自己。

我踩踏着拼死保护我的男人们的尸体努力向前跑着,海水拂过我□□在外的脚趾,它们冰冷刺骨,仿佛下一秒就会将我冰冻成童话中令无数男人趋之若鹜的睡美人。

是个该死的梦。

最该死的是我又做这个梦了。

从睡梦中惊醒于我而言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我从床上坐起来,轻手轻脚地走到盥洗室想要洗个脸。

固定在面盆上方的置物架上还放着我没有收拾的卸妆水,早在数小时前我才陪三年级的某位大家族继承人看了场电影,散场都已经过了零点,我就随意卸了妆换了衣服,直接倒在床上将就睡了。

冷水打在脸上的触感让人的神志清醒了不少。

我关了水龙头,顺手将卸妆水塞进自己的柜子里。

学生宿舍是双人间,所有东西都是一式两份,包括盥洗室里配备的私人小柜子。库洛姆的私人物品没有我这么多,她的东西都是直接放进柜子里的,一来二去,原本是公用的置物架倒变成了我的专属。

库洛姆不介意,我也懒得跟她客气,只是在置物架留了一小部分供她使用。

其实我卸了妆之后并不是很难看,化妆只是单纯的个人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