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

能够被�g田判定为“无用”的我从某种意义上讲也是很厉害了。

我突然想起雷切尔的那封信。组成彭格列和杰索的字母上被红色墨水打了重重的叉,想来雷切尔是在警告我什么,可我不太清楚他到底想警告我哪些事情。

无论是�g田还是白兰,他们让人需要堤防的地方实在是太多,多到无法仔细分辨。

想到这里,我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

就算我想远离彭格列和杰索,我神通广大的父亲和哥哥也是不会允许的。

放过新生的杰索不谈,对马里诺而言,彭格列几乎是个万能的跳板,只要与彭格列保持着和睦而友好的关系,马里诺家族就会获得令所有人眼红的资源,而代价仅仅是“切茜莉娅”这个无足轻重的人罢了。

很合算的买卖,不是吗?

倘若六道骸现在就跑到马里诺家族说他看上我了,我毫不怀疑父亲会动作迅速地把我打扮一番送到彭格列的雾守部门,就差给我系个蝴蝶结的那种。

“切茜莉娅,你不用这么麻烦的,”库洛姆从成山的文件中抬起头,“你是客人,哪有让客人帮忙公务的道理。这些事情放着,回头我来做就好了。”

“我比较担心你会不会因为过劳而倒下,亲爱的,”我固执地将怀里的文件袋往柜子里塞,“倘若你平时都在做这些事的话,我想我有必要和六道先生讨论一下你的教育问题。”

库洛姆似乎没有反应过来我到底在说什么,她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我将怀里的东西塞到它们应该去的地方,然后转过身又抱起一摞文件袋来。在做这些事的间隙中,我甚至还伸出右手在库洛姆的侧脸轻轻捏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