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而可爱的女孩子总能够让人的心情变好,不是吗?

“还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吗?”我一边将那些文件归位一边与室友漫无目的地闲聊,“就是刚开学分寝室的那会儿,没有人愿意和我一间宿舍,你说你可以。”

马里诺家族的二小姐在西西里岛的名声不怎么样。

因为对男人的生冷不忌和淡薄的阵营意识,我曾一度生活在被身边的人孤立的环境中。

我早就预料到了那种状况,没有人乐意和一个风评糟糕的同性做室友,在绝大多数自恃清高的女生眼中,我是自甘堕落的、肮脏扭曲的存在,她们不想与我产生丝毫的交集,就如同我是淑女裙摆上刺眼的大片污渍。

我对导师说,实在不行我可以一个人住。

这显然是不合规矩的。这一届的一年级女生人数恰好是双数,倘若我单人住宿,势必会产生第二个单人住宿的姑娘。

当导师僵硬着表情驳回我的提议的那一瞬间,我看见戴着眼罩的少女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我可以,”我听见她说,“我可以和马里诺小姐一间宿舍。”

我不太清楚当时的库洛姆到底是以何种心态说出那句话,对她而言,提出同我一间宿舍说不定只是单纯的一时兴起,亦或是无奈之举,可在我眼里却是另外一回事。

在认识库洛姆前的十八年间,我接触过的、来自陌生人的、纯粹的善意几乎为零。

连我的亲人们都将我放在衡量价值的天秤上,我实在无法相信身边会有某个人能够以悲悯的神情向我伸出手,我更乐意相信他们是用一副轻蔑的神色面对我,目的是将我推落深渊。

库洛姆是唯一一个在听闻了我的光荣事迹后还不用有色眼镜看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