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环的大小比较尴尬,套不上脑袋,挽在手腕上又显得拖沓。γ也没介意,就这么戴着与会场内气氛格格不入的花环走完了整个继承仪式的流程。

我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如果我早知道尤尼是基里奥内罗的首领……

好吧就算我知道了也会帮她研究花环的编法,最多说话客气点儿。

继承仪式结束后父亲跟一个我叫不出名字的家族首领走了,据说是有生意要谈,哥哥也说他见到了老同学要叙个旧。来的时候有三个人,走的时候就剩了我一个。

我面无表情地坐在轿车后座上,顺便把折磨了脚跟许久的高跟鞋脱下来扔在角落里。

那些男人们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事情当借口,而我不同,我只有陪男人和陪自己两件事。

基里奥内罗家族本部的选址比较偏僻,从那片地出来后要开二三十分钟的车才能拐到大路上。今天比较凑巧,车子开出来没几分钟,天上就下起了雨。

我撑着脑袋透过挡风玻璃看着外头的景色。

夏天的雨水来势汹汹,不过一小会儿,视野就被砸在车窗上的雨水糊成了一片。西西里的夏季并不潮湿,至少在以往的十几个夏日,我很少能够见到如此大的降水量。

转过第二个拐角的时候我看见有人抬手拦车。

“停车!”

我喊了一句,趁着司机减速的时候将高跟鞋抓起来套回自己脚上。

外面雨挺大的,这一带除了基里奥内罗家族的本部就是一家美术馆。要是不理那个人直接走掉,也不知道他还要等多久。这年头美术馆已经没什么人参观了,只有在特别有名气的画家办画展的时候,这些建筑内部才会热闹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