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着烟看着雷切尔。
老实说,他在我背后动了点手脚我一直是知道的,毕竟人嘛,哪一个能一点私心都没有。马里诺跟他无亲无故的,若不是为了个人利益,他完全没有帮我的理由。
如果我真的是百分百信任他,就不会把投奔过来的家族成员留下了。
这两年来陆陆续续有线人跟我说雷切尔给我的情报不太对劲,但是我没当真,总觉得我俩是拴在一条船上的,就算他动了歪心思,也不至于要把这船给凿个窟窿。
现在想来,倒是我太小看他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轻声问。
“我知道,”他笑了笑,“可你不在乎,不是吗?”
“是我判断错了,”我耸耸肩,“愿赌服输,没什么好说的。”
我手头上最重要的情报来源就是雷切尔这条线,什么人犯了什么事基本上也是由雷切尔告诉我的。百慕达不乐意我随便离开巴勒莫,一方面是害怕我被那些一心复仇的马里诺旧部盯上,另一方面则是他害怕控制不住离开了巴勒莫的我。
只要雷切尔想,我就一辈子都拿不到正确的情报。
男人似乎没有想到我能这么快就松口,他眯着眼睛看着我似乎在思考我会不会有什么后手。
“几个犯人?”我问。
“也不多,就十几桩吧,”他说,“百慕达可不像你心这么大,做得太多会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