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走了算是清净了,可你还得在西西里陪�g田跟白兰耗着,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有什么变数。白兰又不是什么善茬,他要是真的发起火来,指不定你一户口本都得遭殃。

马里诺解体之后我能算是孤家寡人,大不了就真的死了一了百了,可库洛姆不一样,她还年轻,跟着六道骸学了那么多东西,哪怕脱离了�g田一样能过得很好,没必要为了彭格列白白送命。

谈话间车厢另一头又来了人。带着造型老气的帽子的青年凑到库洛姆耳边说了些什么,库洛姆回过头冲我笑笑,说有事要出去一下,把青年留了下来。

我将视线转向车窗外。

这会儿火车差不多快要驶到西西里最外围,等到了边界要换乘轮船。再过个把小时,我就能够彻底地跟这个鬼地方说再见了。

“你叫什么名字?”我看着窗外的景色,有一搭没一搭地跟青年扯淡,不知是不是错觉,火车的行驶速度似乎降了下来。

“柿本千种。”

“我是应该叫你柿本还是应该叫你千种?”我扯着嘴角问道。

“都可以。”

看样子是个木讷的。我想。六道骸那种油嘴滑舌的家伙身边能跟着库洛姆这样的孩子就已经挺奇怪的了,没成想还有这种类型的人。

柿本不说话,我也懒得说话,于是我们面对面坐着,各怀鬼胎地望着车窗外面。

火车的行驶速度逐渐减慢,最终,视线中的景色不再变化。

我皱了皱眉头。这都快到西西里边界了,车突然停下来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库洛姆出去也有一段时间了,虽然不知道她是去做什么,但我心里老觉得不怎么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