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会阻止我离开西西里的除了百慕达还有白兰。

“我出去看一眼,”我对柿本道,“库洛姆出去好一阵子了,就是抽根烟也该完了。”

“你在这里,”青年先我一步站起身子,“我出去看。”

“我和你一起去。”

让人出去看总不如自己去看来得放心。我不待见彭格列是一回事,但我还是挺喜欢库洛姆的,哪怕知道她在骗我也喜欢的那种。她冒着被百慕达追杀的风险护送我离开西西里,我总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

柿本好像也不是很想拦我,见我坚持,便跟着我一道往车厢外走。我们所在的车厢门是敞开的,我走下去,抬头便看见库洛姆拿着六道骸同款的三叉戟和挡在火车前面的人对峙。

找茬的人我认得,不但认得,还挺熟。

白兰。

“好孩子,把切茜莉娅给我嘛,”米尔菲奥雷的首领用他那标志性的、撒娇似的嗓音大声道,“你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跟我们发生冲突吧?”

我眯着眼睛看了看白兰身后的人。

我还挺值钱的,只是拦个车,他居然带了一小队的人马。

米尔菲奥雷对彭格列的大规模开战才刚刚过去,彭格列损失惨重,这时候再与米尔菲奥雷发生冲突确实很有可能导致彭格列全军覆没。况且这次转移应该是六道骸的临时决定,哪怕加上我,我们这边也就只有堪堪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