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挺无聊,可人活着总得有个念想。
“我要回巴勒莫了,”白兰说,“你就留在这里做马里诺四世。”
我挑眉,“你不怕我跑了?”
对方十分无所谓地摊着手,大有“你在说什么鬼话”的轻蔑感:“如果你跑得掉的话,请随意。”
也许我是真的跑不掉。我想。白兰能把我留在这里肯定也有办法阻止我逃跑。他还故意把地点选在了卡塔尼亚而非巴勒莫,巴勒莫的人太多了,彭格列和复仇者监狱都在那边,确实不算是个藏人的好地方。
把我留在卡塔尼亚,我基本上就处于一种微妙的、孤立无援的状态。
我生在这里长在这里,却也一把火烧掉了不少人,卡塔尼亚本地想我好过的人没多少,倒是一门心思想着怎么搞死我的人恐怕能排个队。
我冲白兰摆了摆手。
到底是在旧址上重建的马里诺本部,虽然内部的摆设没有差别,但建筑物内部弥漫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甜腻味道。它闻起来像极了各种糖果混合在枫糖浆里煮沸的产物,总而言之,还挺有白兰的个人风格。
“没有想问我的吗?”白兰往门外走了两步,又绕了回来。我觉得他特别像小孩儿,非要我不甘心地挽留两句才能兴高采烈地离开。
然而送上门的鱼不钓白不钓。
“查尔斯呢?”我问。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