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多谢小范大人。”

“客气。”

谈妥了演出时间地点,范闲便借口要找范思辙拉着李承泽走了,原因无他,李承泽全程盯着叶灵儿,那温和的笑意让范闲心里很不舒服——他从来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别人!

当朝二皇子,京都守备千金,还真是一出好姻缘,范闲自暴自弃的想。

出了门扭头就去找滕梓荆喝酒了,李承泽在后面喊他都没理。

“他今天怎么老是莫名其妙的闹别扭?”

围观了整个事情经过的谢必安有些头绪,可他不想说,想抢他工作的人必须受到惩罚。

滕梓荆被范闲烦的没法儿,他老婆孩子都睡了这人还在他家院子里撒酒疯,抱着他给儿子做的木马不撒手,对着木马嘟哝那些酸溜溜的情诗,“承泽呀,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你怎么就不知道呢?!”

“承泽呀,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我不许你惦记叶灵儿!”

“想他就去呗~”你以前去的少吗?滕梓荆腹诽。

结果不理他还好,一理他他反倒掉转了矛头“梓荆啊,他不喜欢我~”

“梓荆啊,他喜欢谁……他都不喜欢我,”说着就要哭起来,还在滕梓荆衣袖上擤鼻涕。

滕梓荆忍无可忍,直接提溜着把人扔出去了,“有本事你去找你的承泽说啊!”

“哼,滕梓荆你……不够意思……”范闲又给自己灌了一口酒,“我这就去找我的承泽……嘿嘿,我的承泽……承泽!我的!”

是夜,已经熟睡的李承泽被突然抱住他的爪子吓了一跳。

定睛一看,范闲也不知喝了多少酒,脖子上的血痕应该是谢必安留下的,不是,他这别扭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李承泽拼命想从爪子的束缚中挣脱,却如蚍蜉撼树,反倒让范闲越抱越紧,几乎整个人扒拉在他身上。

“范闲!你快点给我放开!”

谢必安抱歉地看着他,总不能真把范闲砍了吧?

“承泽啊,你看今晚月色很美,风也温柔,我想和你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呵,”李承泽怒极反笑,“大雾天哪儿来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