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婵婵把玩着手里的簪子,侧头笑了笑:“谢翎,死对我来说不是可怕的事情,甚至跟任何人都不同,死对我来说,都不是件陌生的事情。”

“你记着这点,我在这儿等你回来。”

“我当然不懂行军打仗的事儿,但不管是一年、三年还是十年,你只管打你的仗,京中的事情,交给我吧。”

谢翎喉间微微一动,就要说话。

商婵婵一笑,将簪首上的玉兔按在他唇上:“我从前呆着的世界,跟你们这儿不同。”

“我们讲究的是男女平等,妇女能顶半边天。你不必说你要照顾我这些话了。”

“我在这儿,等你回来。”

谢翎望着她的眼睛,心道:你又有什么办法呢。

时也命也。

不管你所说的那个国家是怎么样的,但在本朝,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像你这样未出阁的女儿家,能提前问问你对自己婚事的想法,都是保宁侯疼你逾甚。

换了别的人家,也就是通知姑娘一声,好坏都凭天罢了。

你说京中交给你,我怎么能叫你一个女孩子去争这些。

谢翎只觉得心中酸楚。

她到底不是这里的人,说话行事都出人意料,所以才这样异想天开。

待日后,太后娘娘和保宁侯爷,自然有法子让她屈服。

然见她神色,谢翎终是不忍心说出口。

商婵婵仿佛一点也不想听他说话,自顾自说完,就站起身道:“时间也差不多了,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