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酒揉了揉眼睛,摸索着拉开了床头灯:“锖兔?”

坐在地板上的恋人肩膀微微颤抖,却并没有回头。新酒感到奇怪,掀开被子赤着脚走过去——转到锖兔正面,新酒看见了锖兔手里拿着的东西——而且这样东西,对新酒而言也并不陌生。

是日轮刀。

刀身经过岁月的侵蚀,颜色已经不再锋锐,但款式仍旧十分醒目。刀鄂是大正时代锖兔使用的刀鄂,刀柄上垂下一串紫藤花的装饰物。

新酒看着那把日轮刀,愣了愣,一时间居然有些失语:这把刀怎么会在这?

她正想问锖兔是怎么回事,抬眸却看见自己的恋人已经满脸泪水。

新酒吓了一跳,立刻将日轮刀的事情抛到了脑后。她端起桌子上的抽纸一口气抽出五六张,在锖兔脸上乱擦一气:“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了啊?”

锖兔抬起头看着新酒,神情恍惚:面前的少女……不,正确的来说,已经不能用少女来称呼了。

虽然脸颊仍旧小巧白皙,但是他熟悉的婴儿肥小圆脸,已经变成了温和可人的鹅蛋脸。比起少女一词,面前的新酒已经完全可以让人信服她是个成年人了。

和久远记忆里的人不太一样,却又和这个人的记忆完美重合——这是他的恋人,住在自己楼上,大自己四岁,已经工作的新酒小姐。

看到对方靠过来,他本能的抓住了新酒的手腕,害怕她靠太近会被日轮刀伤到。

在抓住新酒手腕时,锖兔感到微妙的不对劲。他动了动拇指,摩挲过那一片娇嫩的皮肤,上面有一个醒目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