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高烧??七月猛的瞪过去,凶狠的目光看得一旁的少年们一阵心寒,悄悄的后退了几步。
被吼得七荤八素的人委曲的缩了缩脖子,“景吾好凶!”
“你——”骂也不是气也不是,迹部景吾手痒痒的好想揍人。啧,真是太不华丽了!在心里狠狠的唾弃自己不该有的不符合他大爷的华丽美学的暴力想法后,将赖在沙发上女孩横抱进怀里,也不管是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笨拙生涩的轻哄情绪很不稳定的少女。
“乖哦,我们回医院吧!啊嗯,本大爷保证只要你乖乖的,后天就可以出院了!反正你也习惯了,还有本大爷陪你,你跑什么跑……”
安慰人是这样安慰的吗?你当她是小孩子啊?听见他大爷不像样的说法,众人有志一同的投以鄙视的眼神。没见过这样边打击病人边给颗糖果的安慰法,他大爷明显还有得学咧~~
“你竟然凶我?”可惜脑袋被烧糊涂的人一点也不给面子的指控:“我知道你妈妈不喜欢我,没想到连你也嫌弃我了……”
迹部财团的下任继承人、领导冰帝网球部两百人的帝王——迹部景吾突然有种仰天长叹的冲动,却不得不捺着性子安抚怀里因生病和某些不明原因使上了脾气的女孩。因为放在心上了,即便再骄傲的人也会放低姿态包容,不是委曲求全,只是不乐见自己在意的人难过罢了。
“哪次与母亲面对面交锋不是你大获全胜,将她气得贵妇仪态尽失?你也好意思指责?明明那是欣赏你的表现,怎么在你眼里却成了不喜欢……”
少年难得戏谑了几句,殊不知这一幕让旁观的少年少女们大开眼界,瞧得兴味盎然。当看到已糊涂到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的少女难得孩子气的扯着少年的风衣袖子哀怨的搓搓因生病而肆虐的眼泪鼻涕,还有迹部大爷嘴角狂抽浑身僵硬,一脸嫌恶却又不得不咬牙彻齿的忍耐,众人不禁闷笑到肚子抽筋。
“算了,本大爷为什么得在这里与你胡扯啊?太不华丽了!我们直接去医院!”终于耐心尽失的大爷霸道的打横抱起怀里的人,脸黑黑的同在场笑不可抑的众人招呼了声,走人。“桦地,我们走!”
“是!”
被众人彻底忽视的大个子一如既往很乖的应了声,跟上迹部的脚步。
“等等!”
七月跳起身,目光掠过人群中因对上她的目光而露出清纯明澈笑靥的猫样少年,眼神微微一变,大步走到停步凝眸望向她的两人面前,不理会迹部景吾一脸不耐烦,沉静的伸手拨开乖巧地窝在少年怀里的少女覆在面颊上的发丝,对上她迷蒙暗淡的眼睛,目光沉定固执。
“即便情深缘浅又如何?只要我们不服不悖,老天又能奈我们如何?与其迷茫于未知,不如惜取眼前人?命运——只能自己掌握在手里,谁也没有资格为我们决定什么!淡心,我相信你懂的!既然已经遇到了,我不会放手的!”
怔怔的望着七月坚定又满是讽意的眼眸,半晌,暗淡的浅眸阖上,撇过脸埋首在少年温暖的怀抱里,咬唇不语。迹部景吾抿紧形状优美的薄红嘴唇,垂眸遮掩住银灰色的凤眸里纷乱复杂的情感。
沉默如徒然降世的掠夺者,凶猛的侵袭这方小小的空间。虽然不知道她们在打什么哑谜,却在两人的只言片语中捕捉到丝丝不安丝丝伤痛的气息,诡谲的气氛令原本还笑不可抑的众人不由自主收敛了笑容,沉言不语,静静看着他们。
良久,只听得见寂寂的空间轻轻忽忽的响起少女因生病瘩哑沉重的声音。
“即使是……以墨染的生命为代价也不要紧吗?”
清浅如冰的瞳孔紧缩,七月第一次在众人面前震惊的看着至始至终以头顶示人的淡心,张口想反驳什么,却被俊脸覆上深沉冷意的少年强硬打断。
“够了,本大少没空听你们胡扯什么,淡心现在、立刻、马上——必需要去医院治疗——”
话落,抱着怀里紧紧揪着他的衣服、微微颤抖的女孩快步走出地区预赛的体育馆,直奔医院而去。
“何谓‘情深缘浅’呢?”乾贞治搁下笔,认真的问。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令他开口打破沉默。这样的认真,已不是以往单纯为收集数据和资料,而是对朋友的关心。
七月面无表情的掠了他一眼,发现在场的人神色各异,才恍觉方才太过担心不安,竟和淡心讨论起那些未知的事。心下微惊,手心里竟在这大寒天泌出冷汗。稳了稳心神,复杂的眼眸穿过重重人流,望向那个双眸澄澈无垢却一脸担心的少年。
发高烧??七月猛的瞪过去,凶狠的目光看得一旁的少年们一阵心寒,悄悄的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