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衣翻了个白眼,转身面对她,“算了算了,我送你回去吧!”说完转身走出小巷,嘴里嘀嘀咕咕的,“就当去熟悉京城吧!真是的,为什么我老是摊上这种倒霉事哩?难道我上辈子做了太多亏心事,老天爷瞄上我了,时时在折磨我?哎,以后要改改原则了,就算是女人,只要麻烦,应该也可以不理的……”
走在后头的姑娘“扑哧”一声,笑了,罗衣转过头,见她眉眼弯弯的,似乎很久未这样展颜的模样,贵气中带着点直慡的真挚,像个可爱的小姑娘。
“真可惜!”罗衣摇头三叹。
“可惜什么?”贵族姑娘随着她走出小巷,看也不看路中的那群还躺倒在地呻吟不已的地痞。
“可惜你的身份太金贵了,不然多了个金兰姐妹,我也是顶高兴的!”
她对贵族和有钱人感冒,推崇道不同不相为谋的道理,更是将明哲保身和见风使舵深刻名言中!也明白,在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封建社会,惹上权贵,往往是没好果子吃的。
说得白一点,也是她讨厌比她有权有势的人,这纯綷是一种心理。但非常情况却不允许她任性,所以她很厚脸皮的去搭上丰绅殷德那大款,只盼在这吃人的旧社会有个依仗。
不过,自那天后,她都没有见过丰绅殷德了,改天要找个时间去同他联络下感情才行,不能让这个可靠的义哥给跑了。
“有什么关系?我觉得你很好啊!我都不嫌弃你,你又嫌弃什么?”贵族姑娘有些恼怒了,努力扯着罗衣,蛮横的说道:“你救了我,我定会承你这个情!”
罗衣只是瞥她一眼,继续走。走入市集后,在贵族姑娘无语的目光中,罗衣将那几套从流氓地痞那儿扒来的、质地不错的衣服典当了几两银子,眉开眼笑的走出当铺。
“好了,告诉我地址吧,我现在心情好,免费送你安全抵达家门!”
“西城的和坤和大人府!”
“果然是皇亲国戚!”罗衣大感意外的睨了她一眼,“呐呐,丰绅殷德是你的谁?没想到你们是一家人哩!”
“他是我姐夫!”贵族姑娘回答,看着罗衣,“我叫兰馨,你呢?”
“兰馨?!”罗衣大吼,一副被雷劈中的表情。
“是啊,有什么不对么?”贵族姑娘不明白为什么她一副活见鬼的表情,她的名字有什么不对吗?
不是不对,而是大大的不对!应该只是个同名罢了吧?老天爷不会这样玩她的吧?罗衣无力的安抚自己,弱弱的问,“丰绅殷德是你姐夫,那你姐姐是……”
“自然是皇阿玛亲封的固伦和硕公主了,姐夫至今只有我姐姐一个妻子,十姐姐可是皇阿玛特地指给姐夫的呢!”贵族姑娘——兰馨说着,微低首,“近来十姐姐身体有恚,我好不容易求得皇阿玛让我去姐姐家小住,陪陪因怀孕身体不佳的姐姐,今儿独自出府本想亲自去挑样有趣的礼物给十姐姐,让她开心开心的,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情!哼,天子脚下,竟然有这等大逆不道之人,等本宫回到宫里,非跟皇阿玛好好说说,然后诛他们九族不可……”
罗衣完全是绝望了,有种想哭的冲动。
试问《梅花烙》里,兰馨是谁?那可是乾隆宠爱的公主,身份可尊贵着,岂是小白一个偷龙转凤的王府格格可比拟的?这不是要亡她嘛!她救谁不好,为啥要去救个公主咧?这公主会不会因她今日出言不逊而在日后将她诌成白狐,然后请个白胡子老道去灭了她吧?
苍天啊,你太不仁了啊!
“咦,你怎么了?”兰馨不明白罗衣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心里很惊奇,怎么一个人的表情可以这么多变呢?
“我……”
罗衣不知道说什么,她现在只想跑回她的巢窝中,狠狠的睡个昏天暗地,当作今天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不,当作这一天没有发生更好。
“兰馨!”
远远的,一声焦急的大喊,打断了罗衣的思路。罗衣慢慢转过头,以一种纠结而绝望的目光看着有一饭之缘的男子——丰绅殷德大步走过来,俊雅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焦急担心。
“姐夫!”兰馨高兴的唤了声,然后敛容正色,美丽的芙蓉脸蛋上一片公主的威仪。
“兰馨,你去哪儿了?怎么连侍卫也不带一个,外一遇到了危险怎么办?你呀……咦,阿罗,你怎么也在这?”语气一转,丰绅殷德吃惊的看看兰馨又看看罗衣,不知道这两人怎么会凑在一起。
罗衣翻了个白眼,转身面对她,“算了算了,我送你回去吧!”说完转身走出小巷,嘴里嘀嘀咕咕的,“就当去熟悉京城吧!真是的,为什么我老是摊上这种倒霉事哩?难道我上辈子做了太多亏心事,老天爷瞄上我了,时时在折磨我?哎,以后要改改原则了,就算是女人,只要麻烦,应该也可以不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