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创建《run!》,不是为了写一些普普通通的类似于‘异世界转生’、‘恶役大小姐翻盘’轻小说的,这是一份严肃的文学杂志!”我非常认真地说,“我们的主编是雨果——雨果!那个写出了《悲惨世界》和《巴黎圣母院》的雨果!”
“听说是个很能言善辩的人呢。”太宰治的手指在玻璃杯的杯壁上轻轻滑动,“不过,如果是没有文学功底的人,应该也做不了《run!》的主编吧?”
我挺起胸膛:“不止,不止哦!”
我站起身,因为酒精而亢奋的大脑用超出往常的感性飞快地回忆起了那些普通而又平静的夜晚。在那些我还是普通女孩藤丸立香的日子里,我曾经以一个后辈和读者的身份,在书架上遇到他们,从铅字中认识他们,又从思考中理解他们。
文豪们,那些虽自认为是野犬,却给千万后人带来震撼与启迪的人啊。
“命运!在巴黎圣母院石壁上刻下的拉丁文,命运!是无法逃脱的命运让纯洁的艾丝美拉达最终受刑的吗?是残忍的命运让加西莫多生来就丑怪可怖的吗?是上天早已经安排好的命运让副主教堕落为地狱的居民吗?”
我转过身,双眼炯炯有神地看向玛修:“是吗,是命运吗?”
玛修小声说:“……我觉得,不是。”
“安娜又为什么要背叛家庭,投向沃伦斯基的怀抱?艾玛又为什么弃包法利医生而不顾,为了自己理想中的生活走入极端?难道托尔斯泰和福楼拜真的只想写一个茶余饭后聊闲中的出轨故事吗?他们究竟想要写什么?”
承太郎说:“人性的恶。”
我拿起玻璃杯又喝了一口,被酒精刺激得皱了一下眉头,但是涌入血液中的乙醇让我继续说了下去:“太宰先生读过《新月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