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道并不长,但是这一小段路比下坡还令人难以忍受。我一开始还在憋气,当我发现自己似乎再憋下去就要缺氧之后,只好从兜里拿出手帕也捂着鼻子,虽然还是能闻见臭味,但最起码减轻了不少。
大概走过了200米,我们终于从这条积着一层薄薄黑色污水的管道内走了出来。
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片广阔而昏暗的巨大地下空洞。
来到这里之后,莫里亚蒂就脚步轻快地走到了李书文前头:“这里我熟!井就在那边,发出亮光的就是它。对了,这里有些老鼠之类的小动物,你们小心不要踩到它们。这里很久没有人来了,它们对人类会有些反应迟钝。”
我有点崩溃:“我滴妈,徐伦你妈就被封印在这种地方吗?!”
徐伦纠正:“是我的妈。”
我:“……‘我滴妈’只是一种感叹用法。”
年长的承太郎压了压帽檐,他瞥了一眼我手中的手帕,突然问:“这是……之前我给你的那条吗?”
我也看向自己手中的这条白色手帕,突然想起来这是我从数码宝贝世界掉进1999年东京的时候,承太郎先生送给我擦眼泪的。
我当初答应了他会洗干净再还,但是之后因为一直没有遇到他的机会,所以我就心安理得地昧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