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太郎和我又聊了聊他在杜王町的生活,他说自己的论文写得挺顺利,只不过没灵感的时候会想抽烟,最后他用嚼口香糖代替了。
“很好,夸夸你。”我向着听筒大声发出了啵啾的声音,“好了,空条太太要去给空条小崽蛋饼了,拜拜空条先生。”
“再见,徐伦妈妈。”他说,声音带着笑,“过不了多久我就能回来了。”
我并不怀疑这一点,但我应该撑不到他回家了。
嗜睡的下一阶段是梦游。
有一天深夜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直挺挺地躺在床铺上,没有盖被子,而身上还穿着出门时才会换的外套。门口的鞋子上沾满了泥,而我确信它在白天还是干干净净的。
第二个发现不对劲的是徐伦。
“妈妈,你昨天讲的那个故事后面怎么样了?”我送她去上幼儿园的路上,她牵着我的手一起过马路,“所罗门王究竟是怎么判断那个孩子的妈妈是谁的?”
我一愣,迅速地回忆了一下昨天给徐伦讲的故事,但是我完全不记得自己有提到过所罗门。
“你是说两个女人抢一个孩子的那个故事吗?”我问。
徐伦点头:“嗯。”
“啊,所罗门王于是就对那两个女人说,既然如此,那你们就拽着孩子两条胳膊拉吧,谁力气更大,能拽得过去,那孩子就归谁。”我按照自己记忆中的故事继续讲,“两个女人拉着孩子的胳膊开始拽,孩子因为疼痛哭了起来。其中一个女人突然松开了手,说:我不拉了,孩子归你。于是所罗门王就知道究竟谁才是那个孩子真正的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