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造寺凛。”

“他不是金曜日的轮值吗?”

“轮值表上周就换了。你这个学生会内部人员怎么回事?连这个都不知道?”

“别问,问就是懒得打听。”

说起这位天造寺同学,我对他的印象只有那环绕周身的生人勿近熟人没有的低气压,以及被他抓到仪容不整必然要被请去教务老师办公室里作客二十分钟的悲惨结局。

作罢违纪的心思,我从课桌角落里摸出国文课本,捏着书脊扇风,眼睛也飘到窗外那棵光秃秃的樱花树上。它还没来得及长出新叶。

直到坐在后桌的迹部景吾拽了拽我的发梢,我才抬头注意到国文老师发青的脸色。

他放下手里的粉笔,笑容比老城区楼外的墙灰还要岌岌可危的挂在脸上,“中原,你起来把十五页第二段读一下。”

顿时我感到落在身上的目光变成了扎人的麦芒与针尖,其中裹着的零星细微的恶意似乎在偷笑。

我翻到课本十五页,白纸黑字不翼而飞,徒留一条撕裂的锯齿,歪歪丑丑的夹在崭新的课本之间。

哎,校园欺凌,说来就来。

比起往凳子上涂胶水往桌子上画涂鸦,这方法不知道高级多少,得事先做好调查弄清楚老师的备课方案才能将预想化作可行呢!不愧是经过这么年多文部省历练的高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