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州渠的事儿听说了吧?”
“孙儿昨天想要找您说话呢,听见这回事就回去了。”
“嗯,这事要立即解决了,宜早不宜迟,迟者生变,你说谁去赈灾查案合适啊”
司徒越想了一下,觉得皇帝让自己去的可能性不大,毕竟这件事举国都在看着,有这样的表现机会,众位皇子恨不得自己撸袖子上了,那里能轮到他这孙子辈的打头阵。
“举贤不避亲,孙儿想着,三叔,四叔,六叔,八叔去都合适,只是让谁去,还是您做主?”
“为何啊?”
“我三叔的外祖家是江南的,去了那里更好查案,有些百姓不敢说的,不愿说的,几番情理之下必会吐露心声。四叔向来做事一板一眼,四平八稳,去了之后,必能把百姓安抚下来,体现朝廷威严。六叔吗?让他去,江南必定要见血才能让他回来,这样也好,出了这么大事,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八叔也行,江南文风盛行,和江南士子们一起查案赈灾,成就一段佳话。他们谁去都行,最后都能把这事办的漂亮了,你说呢?”
皇帝看了司徒越一眼,“你叔叔们的外祖家可不是江南的,是冀北和江东的,你祖母出身冀北大族,皇后娘家是江东士族,那才是皇子们的舅家。”
“是是是,您说的是,冀北才是咱们亲戚呢,过一段,我回京了必要邀表哥表弟们出来喝酒。”
“我本想着让你做个副手跟着去查案呢,看你这疲懒样子去了尽是给你叔叔添乱,就留你在京城筹措粮草吧。”
司徒越定了定神,心想这个活才是真的重要呢,遂接了旨意陪着皇帝接着散步,祖孙两个面上和乐,各人心思不同,一直走到太阳西斜,老太妃找人请皇帝说话。
老太妃年纪大了,年纪大了的老年人都喜欢拉媒保纤,昨天她看了司徒越的表现以为对贾元春有意,让人打听了贾元春的身份,就把皇帝喊来了。
“荣王那里,皇帝是个什么章程,如今他也加冠了,也当差了,可正经的没个王妃也不行啊,我在今年年头那阵子听宫妃抱怨说荣王府送到宫里的年礼没个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