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最终结果并不尽如人意。
凯尔西粗略翻了翻,很好,差不多要走遍半个巴黎。
其中有些地方拆到一半,有些地方还没来得及造新路,有的还是待动土。
“我明白了,会做一份全面调研。”
凯尔西准备多买一双鞋。巴黎正在大兴土木,很多道路都是马车不通,未来一个月不得不步行深入大街小巷。
摩西教授没有闲聊的兴致,都没再叮嘱两句,仅给了一个他的住宅地址。
“如果路遇施工队挖出地下遗迹,或是有相关考古问题,可以来找我。我不在学校就在家,随时都行不需提前预约。”
“好的,多谢您的关照。”
凯尔西干脆利落地接下了具体任务,随即告辞离开了办公室。今天下午,她还要赶去旁听对毒杀案主导者斯沃博达的公开庭审。
一出教学楼,就感到气温热了三度。
迎面而来的六月暖风,似乎吹不进满墙爬山虎的老教学楼,让里面总有些挥之不去的阴冷。
‘杰弗瑞·摩西。’
凯尔西默念了一遍M教授的姓名,颇有宗教寓意。
杰弗瑞,圣神的和平;摩西,让人想起圣经中记载的那位先知领袖,与上帝曾有过面对面的交谈。
凯尔西脚步不停地离开了巴黎大学,但隐有一种直觉,杰弗瑞·摩西的寓意与M教授有种违和。
说不清哪里不对,与私下爱演戏的导师爱格伯特相比,M教授多了一分冷漠;与曾遇见的神秘唐先生相比,M教授又少了一些谦和。
但从头到脚,不论是衣着配饰、微表情、手势动作等等,M教授都符合纯粹心系古文化的学者表现。
直觉。仅是一番交谈后,没有实证的直觉。
它在说M教授不应该叫这个名字,而他身上有种令人不适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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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巴黎法院。
歇洛克走出法院,看到先一步离席的凯尔西。
这人站如松般在门口静候,与其他交头接耳的散场听众形成了鲜明对比。
人们都在议论刚刚的庭审经过。
刚才一个多小时,就斯沃博达主导三方交换杀人,布局定策且提供毒源一案进行了公开审判。
面对检方的指控,斯沃博达供认不讳。他的初衷是为帮助三个可怜的女人,向她们无法对抗的仇人复仇。
借以医生的职务之便,他收集到了欧洲大陆罕见毒物,并通过制造毒雨伞特制凶器,保证交换杀人的顺利进行。
在巴黎公开庭审之前,另外三国以分别对琼·斯帕达等四位凶手定罪。
因被害人与凶手间,本是加害人与受害人的关系,最终并未处以死刑,而是从几年到几十年不等有期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