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认罪态度良好的斯沃博达,同样未被处以极刑。

法官判决将斯沃博达关入伊夫堡监狱,他将面临长达三十年的监/禁。

伊夫堡监狱在法国南部的一座岛上,四面环海,犯人一旦被关入其中,就是插翅难飞。

“从今天的庭审情况来看,斯沃博达并没有再耍花招的迹象,他接受了后半生难见天日的判决。”

歇洛克近些日子在皇家学会接洽一些实验项目,但也一直关注着斯沃博达的动态,直到宣判都是风平浪静。

前来旁听庭审的大多人觉得斯沃博达可惜了。

一年前,斯沃博达加入法国籍,他的医术与毒术一样高明。原本可以成为一名优秀的医生,偏偏为了帮助别人复仇落得牢狱之灾。

“班纳特先生,现在您有什么想法?”

歇洛克问,“那种违和感还萦绕于心,哪怕斯沃博达入狱也不能散去吗?”

凯尔西抬眸扫视了一眼街道,“您知道的伦敦时而有雾,让人看不清雾气里有些什么。当下,巴黎四处改建弄得尘土飞扬,灰尘不时也蒙蔽了前路的景象。”

哪怕斯沃博达安分地进入伊夫堡监狱服刑,他作为毒杀案主导者却完全供认不讳的违和感依旧存在。

两人离开法院。

任凭他们怎么怀疑,毒杀案一众凶手已认罪伏法,有的违和感只能暂时搁置。

“您几点的回程船票?”

凯尔西看了看怀表,要回伦敦,现在出发去码头刚刚好。

歇洛克停下脚步,“请问我什么时候说要单独回去?”

“哦,难道您要留在巴黎,陪我走街串巷,一起呼吸这里的扬尘?”

凯尔西也停了下来,“真不像您的风格,伦敦总会有让您感兴趣的案件。”

伦敦将来可能出现案件,但当前先有烦人的应酬。

歇洛克不得不亲自出面处理一些,而将繁琐手续等事交给了巴尔克,谁让巴尔克成了实验室主持者。

左右现在没让他感兴趣案件出现,不如留在巴黎。解密凯尔西是一件有趣的事,两人在一起,能让无聊的情绪远离他。

当然,歇洛克仅回以微笑,“我来巴黎散心,刚好您要四处观察记录城市的现状,同行也无妨。”

凯尔西盯着歇洛克三秒,没有多言拒绝,仿佛轻易接受了这番说辞。

“那就多谢您让我的调研并不孤单,不必孤身一人勇闯巴黎改造区,穿过那些阴暗潮湿、狭窄逼仄、容易迷失方向的街巷。”

“没有其他人了吗?”歇洛克有点意外,“那位M教授没派他的学生参与调查,也给您指路一二?”

“只有一些地图。严格说来,摩西教授没有义务为我提供便利,而他也没有让学生参与其中。”

凯尔西顿了顿,沉吟片刻问,“福尔摩斯先生,您相信直觉吗?那种任何证据都没有,某个人的表现也完全正常,但就是让你有哪里不对劲的直觉。”

歇洛克:听听,这是在说谁?

歇洛克看向凯尔西,他一点证据都没有,但就是觉得眼前的人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