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坐,我们来谈一谈伍尔夫之死。”
雷斯垂德不着边际地胡乱猜测,但表面不苟言笑,招呼诺顿、艾德勒和怀特律师入座。
“俗话说,最了解你的往往是敌人。这个道理,我想适用在诺顿先生您的身上,您应该很了解伍尔夫。他得罪过什么人,又和哪些人交好,还请知无不言。”
米德认定诺顿是凶手,根本不曾问过相关问题。
当下,诺顿才将为起诉伍尔夫而调查到的资料一一道出。
“伍尔夫没有近亲,但有不少狐朋狗友,我的办公室里放了一堆资料,等会就送来供您参考。而谈到他的仇人,客观地说,我认为那些人被害者并不具备报仇能力。”
雷斯垂德疑惑,“哦?怎么说?”
“伍尔夫看人下菜,被坑骗财物的那些都是没背景没人脉报复他的人,而且他们都没有继续在伦敦或周边生活。”
诺顿解释被坑骗的受害者损失大笔钱款,无法在高物价的伦敦生活。他走访过那些受害者家庭,来回伦敦起码三四天时间。
悲哀的是,那些人早就放弃了报复。
诺顿无奈地说,“打官司费时费力,哪怕赢了也要小心伍尔夫找人骚扰。据我的调查,那些被害者都只能息事宁人。这些资料我也都保存着,警官您有需要,也能拿去参考。”
这是令人郁闷的消息。
雷斯垂德又问了诺顿三人是否与谁结仇,将包括波西米亚王国等怀疑对象都记录在册后,他看向两位侦探示意有没有补充问题。
歇洛克并不认为自杀的伊迪丝会对律师说私密话题,但也许有意外存在也不无可能。
这就问诺顿,“您的上一位当事人伊迪丝与伍尔夫有过短暂的恋情,她有没有提及过伍尔夫的某些特殊嗜好?尤其是在床..事方面。”
诺顿果断摇头,“不,伊迪丝是非常保守的女性,并不愿意向我透露与伍尔夫的恋情,更不提私密细节。
不过,我查到了伍尔夫过去的情史,他的情人们多是出名的交际花。如果想要了解那方面的细节,也许能向那些女士咨询一二。”
歇洛克点头,记录下了那些女士的名字,表示暂时没有其他问题了。
雷斯垂德暗中不解,问题怎么突然转到情史上?难道伍尔夫的死与情杀有关?
作为警探,哪怕心中疑惑,但面上表现得从容镇定,他要等诺顿三人离开后再化身十万个为什么。
诺顿也就不在苏格兰场多留,而在三人离去前,艾德勒对凯尔西点头微笑。
凯尔西即刻明白艾德勒有话要私聊。假借送人出门,与之先行一步走出警局低声问,“是有什么特殊发现吗?”
“对,捆绑伍尔夫的绳子,我见过几乎一模一样的。”
艾德勒说的正是来历诡异的特定绳子,她给出了一家位于意大利米兰的店铺。“那是我朋友开的一家二手物杂货铺,货如其名很杂,来自各地跳蚤市场或黑市。”
“去年夏天,我去淘换有趣的东西,见过一段很坚固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