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也是嫡亲的皇家血脉,自然也曾做过那个梦,知晓水溶身份不同寻常。若是他果真是天上神仙转世,遇着个从山中跑出来的白耳朵精怪,岂不会将对方除之以绝后患?
这不行,这绝对不行!
贾琅还不知昭宁公主已在分分钟的时间里脑补了一出因着人妖殊途而悲欢离合生离死别的大戏,若是知道了,定然要赞叹对方脑洞与蒲松龄有的一拼的。可眼下他的那根筋还未拧过来,满心皆是诧异,盯着神色不同寻常的昭宁公主诧异道:“公主为何如此紧张?”
昭宁公主的面色活像吞了只苍蝇般难看。她勉力笑着,道:“小贾大人这是说的何话,本宫为何要紧张”
一时间两人大眼瞪小眼,贾琅是全然不解,昭宁是满心担忧。早已知晓了事情始末的水溶只得站出来做和事老,先将自己的人拉回来,随即方对昭宁公主道:“白师爷的情况,本王也是了解的。公主,不如与我们二人一同去?”
他这一番话愈发让昭宁心中敲起了千万只小鼓。他已经知道了什么?还不知道什么?该不会果真是要在自己眼前,将白泽灭掉吧?
可是水溶已然揽着贾琅转身出门了,昭宁瞪着他们的背影,终究还是匆匆赶上去,走在了他们的前面。
她率先推了推那雕花房门,没推动。房门从里头被锁的牢牢的,昭宁不由得松了口气,转身道:“他怕是已经歇息了,我们还是——”
“公主殿下,请先让开一下。”
银白蟒服的俊美青年伸手将她轻轻推开,随即站在了那门前,只是稍微用了些力气一推。
房门登时大开,露出里面摆放的疏朗有致的桌椅来。
昭宁:
她下意识低头凝视了下自己的手。
那明明就是一扇关的严严实实的房门啊!她的手是这么告诉她的啊!
见鬼了么?!
他们几人慢慢踏进了房门,还未靠近里间,便听到了一种奇异的轻柔的鼻息声。从悬着细细珠帘的间隔处望去,赫然是一个超大的毛团,正费力地将硕大的圆脑袋放在设了天青色水墨帷帐的罗汉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