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拉拉住简爱的手,要给她看罗切斯特先生给她带来的精美画册,画册上是法国的景色。费尔法克斯太太端了一个托盘进来,托盘上是一杯潘趣酒,还有一叠新出炉的小饼干。阿黛拉用法语和简爱窃窃私语,简爱却用英语回复。费尔法克斯太太放下了托盘之后,就坐到一边,又开始织毛衣了。
罗切斯特先生眯着眼睛看着壁炉前的这一幕,吞云吐雾,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这么过了好一会儿,他好像提起了谈话的兴趣:“简小姐!”
简看向了他:“是的,先生。”
“你从哪里来?”
“从罗沃德寄宿学校来的。”
“哦!一个慈善机构!” 罗切斯特又抽了一口烟,“哈!不是女巫的城堡!你——你在那里待了多久?
“八年,先生。我十岁就去了。”
“八年!你的生命力可真够顽强的。你的父母呢?”
“他们已经追随上帝去了,先生。”
罗切斯特先生又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费尔法克斯太太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简小姐是个坚强勇敢的女孩,她登了广告,想找一份家庭教师的工作,我回复了她。我现在无比庆幸自己做了这个决定,她对于我来说是个异常贴心的伴侣,对阿黛拉来说也是个可靠的老师。”
“你不必为她歌功颂德!我自有评断。”罗切斯特先生打断了她的话,“不过,你说的我会考察是否属实的。”
“简小姐,你会弹钢琴吗?”
“会一点。”
“那就来一点音乐吧。”
简起身,往钢琴走去,她现在倒不觉得罗切斯特先生有多傲慢了,这位先生总算想起了她的身份,暂时结束了这场诡异的谈话,来考教她的教学水平了。简爱弹了一曲自己最爱的舒伯特的小夜曲。她很久没有弹琴了,弹错了几个滑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