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袭月白衣衫的俊美僧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眼前时,真是如佛祖转世菩萨显灵一般!

“魏前辈让我来找二位商量事宜,没想到……你们怎会陷入这般地步?”他柔声问道,目光转向了衣衫褴褛的白夫人。

饱受折磨的马亦云被点了穴道,口不能言,只是期待地举着自己的铁锁到对方面前,但很快被丈夫顶开了。

即便到了这样的地步,马亦云还是因觉得自己的窘迫被这般俊美的年轻男人见了,有些飘飘然的脸红,甚至没有瞪丈夫一眼。

“我们是被那移花少主和他身边穿紫衣服的贱丫头所害!”浑身伤痕血迹的白山君哑着嗓子晃着铁链,急切道:“无花大师,快!替我夫妇解开铁锁,我正有要事禀报石观音!”

“哦?”他一边伸手去探那铁链,一边似是随口问道:“是何等要事……白大哥怎地不是告知魏老前辈?”

白山君被这当初深居简出默默养伤的七绝妙僧喊作兄长,心下不禁有些得意,估即便嗓子干疼,也愿意搭话:“听闻石娘娘不喜那些长得比她美……”

马亦云忽然掐了他一记。

白山君一个激灵,慌忙改口道:“嗯不,看不得是比她妖妖娆娆,仗着有几分姿色便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既如此,花无缺身边的少女,万万不可放过!”

无花动作一顿,面上不动声色,只是有些苦恼:“不知这铁索可有钥匙?在下武学不精,一时半刻实在解不开。”

马亦云膝行着爬过来,软软地嗯了两声,示意他再看看自己腕上的铁链。僧人温文含笑地看着她,如其所愿,再次尝试着去解那铁索……自然又是失败的结果。

白山君也是个奇怪的男人。见了自己婆娘对着个俊俏僧人满面含春地发骚,他居然也不恼。

只是在多次失败后,催促对方去暗室里寻备用的钥匙与上好的伤药……待僧人离开,他才狠狠剜了她一眼,马亦云则又讨好般地贴到了他怀里。

……无花并没有让他们等太久。

须臾后,黑暗里便传来回转的脚步声。

僧人点了火折子,不紧不慢地走进来,在他们三步远的地方站定:“你们可有子女?”他忽而轻声问道。

昏暗的空间里,烛光闪烁,两个渴望自由的人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便如绿莹莹的狼眼一般,燃着名为希望的熊熊火苗。

“没有。”白山君不知他为何这么问,却如实回答了。

“……那就好。”僧人又笑了。

白山君因失血过多而有些糊涂的脑袋,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

但他也没想太多,最多有些不满这七绝妙僧动不动便要笑的古怪脾性。

转眼又想起,传言此人乃是石观音的儿子,自己还要靠他脱身,又硬生生忍了:“大师,还请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