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并不表示那些人有权这么对他。他从来不是什么普通的动物!
第二天,他认为自己仅有的那点耐心已经耗完了。
他躺着,在脑内分析观察和收集到的数据。他睡了几小时,一方面因为实在无事可做,另一方面则由于刚刚经历的那场粗暴的转变耗费了他太多精力。这里没有时钟,也没有任何可以参照的物件,但他能够感知月升月落,他的生物钟一向精准完美。
早饭是燕麦粥,嗅觉告诉他这粥没有多加料。他一边安静地吃,一边观察那些人的行为。一小时过后,他得到了足够多的信息。
他敲敲玻璃,那些人驻足看他,但无其它举动。于是他又敲了敲。
“无聊,”他抱怨,声音大到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听清楚:“无聊。”
那些人仍旧盯着他看。
“哦,老天!”他说:“我知道你们在这是为了研究我,但是看着我的嘴,读出来‘我很无聊’。看见了吗?我都乖乖配合了这么久,所以也该有些特权。我知道你们多得是问题,所以来吧,我等着呢。”
很明显,他们接到了不能随便与他接触的命令,但他确信他们收到了他的口信并且很快会将之上报。他现在只需要等待,当然,等待,一直都不是他的专长。
他躺回床上,舒展身体,双手合十置于颚下,就像祈祷的样子。
他在等待。
四十八分三十秒后,他得到了他要的结果。
一张椅子被摆到玻璃屏前,又过了两分钟,他迎来了他的听众。
“有人告诉我咖啡并不能代替睡眠。”他边说边侧了下脸,随即又转回去继续盯着天花板:“并且,趴在办公桌上睡觉会增加对于颈部和背部的压迫。我肯定你妈会因此而责骂你,所以在下次视频电话她之前你最好乖乖睡上一觉。”
这事显而易见,但科学家看他的眼神就好像他是什么医学奇迹或是能打出哈姆雷特对白的猴子。那是种兴趣盎然却又高高在上的眼神。
“不可思议。”科学说道:“高度发达的思考能力:观察力,感知力,理解力,分析力以及语言能力。”
“是的,妙极了。”他回道:“要是给些球没准我还能耍给你看。”他坐起身,双腿交叉,背靠墙壁,视线对上科学家。这可不是什么难题,他想,即便是最愚钝的人也不可能忽略掉。
科学家有些尴尬地眨眨眼,慢慢低下头望向自己的膝盖;“称谓,身份,或者姓名。”他清了清嗓子开始提问。
“嗯。”他说。
“什么?”科学家不解。
“没错,我有名字。” 他卷了下嘴角回答,却也没再说更多。
科学家抿了下嘴,又问:“正式的物种名称?”
“秘密。”
科学家挑了下眉,又问了一次:“正式的物种名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