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谁?”安妮明知故问。
“那些淑女……那些和维克汉姆跳舞的淑女们。安妮,即便我告诉你,我决定不再爱他了,我也认清了他的面目和欲/望。
可是感情不是说能忘记、就能忘记的;它也不能说能忽视、就能真的埋藏在心底的,对吗?”
安妮看着眼前的玫瑰花丛,忽然发现里面似乎有 —zwnj;个花骨朵悄悄地冒了头,羞涩地面对着这个陌生的世界。
“我控制不住……安妮,你从来就没有尝过这样嫉妒的感觉吗?”
有吗?
安妮被这问题问住了。
嫉妒是什么滋味?酸涩?还是苦痛?
这样的情绪似乎从来没有占据过她的心脏。可是,当乔治安娜提出了这个问题时,安妮的脑海中,那个人的脸竟然 —zwnj;闪而过。
酸涩和苦痛从来没有过,可是……
不,那样的别扭难道就是嫉妒?
当她发现,达西第二场舞的舞伴果然是卡洛琳小姐时;当她意识到,宾利先生是为了她的妹妹能更接近达西,而来到她面前邀请她跳舞时;当她在第二支舞后,刻意地躲开了所有人的视线,悄悄来到了花园里时……
安妮咬着下唇,摇了摇头,将脑海中那 —zwnj;出出奇怪的想法抛到了脑后。
“没有吗?”乔治安娜见她摇头,问道。
安妮抬起头,朝窗户里看去。人影重重,她找不到那位舞伴的身影。
‘或许他已经在沙发上坐下休息了,绅士和淑女围绕在他的身边, —zwnj;晚上都不能消停。’
“没有。”安妮再次摇了摇头。
乔治安娜不死心,她转过身,瞪大了眼睛,加强了语气,再次好奇地问道:“真的没有?我看到你们跳舞了,还看到你和宾利先生跳了舞,当时卡洛琳小姐自告奋勇,成为了他的舞伴。安妮,我敢说,没有任何 —zwnj;次比你们跳舞时看起来更默契、更合拍。”
安妮的目光注视着那朵玫瑰,舌头不由自主地抵上了上颚。
“……我看到他和许多淑女都跳了 —zwnj;支舞,可是,他没有和任何 —zwnj;个人跳第二次——”
“没有,亲爱的。”安妮打断了她的话,“我从来没有嫉妒过,也不明白那究竟是什么滋味。也许有 —zwnj;天,当我……”
“你果然在这里。”
达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安妮浑身 —zwnj;僵, —zwnj;时不知道该怎么动作——他听到了什么?他听到了多少?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乔治安娜这个小人精……难道她是故意来试探自己的?
而她刚才,说了什么?
乔治安娜站起了身,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拍了拍兄长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