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婴脸色大变,如何还忍得住,蹭一下站起来,抓住魏妟的胳膊,“兄长!你……你说什么?这两具尸骨莫非是……是……”

“是!”

得到肯定答案,魏婴心神大动,“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此间细则我容后在与你详谈。阿婴,你先别急!”

魏婴自是知道此时大约也不是他们兄弟叙话的时候,一点点松开抓着魏妟的手,转身面向骸骨再次跪了下来。然双目却已然红了。

父母离世之时,他实在太小,许多事情都已经记不清了。可正是如此,他才更是在意,抓着仅存不多的几分记忆,缅怀怅惘。

他幼时颠沛流离,与乞儿为伍,曾无数次想,若他的父母还在,该有多好。后来被江叔叔带回江家。江叔叔对他视如己出,可便是如此,终究不一样的。而每每看着江叔叔与江澄师姐,他内心的悸动就会多上一分。

他总会想,他的父母是什么模样,他们会怎么待自己,可是与江叔叔待江澄师姐一般吗?

“阿爹,阿娘!”

这般想着,魏婴的声色不免带了几分哽咽。见他如此,魏妟叹了一声,随后将情绪收敛。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金宗主,你说不知此信之事,不晓这两具骸骨是谁,那你可知,我父母当年是在何处出的事,又到底遭遇了什么?”

金光善神色数变,“这我如何知道?”

“呵!”魏妟冷笑,“金宗主,你看清楚了,这可是你兰陵金氏嫡系所配玉牌,乃金氏族内身份象征,且内嵌术法,非是旁人所能仿制!尤其这玉牌上还有你的名讳!”

魏妟将玉牌扔向空中,一掌打过去,金光闪闪的“善”字一目了然!

“不巧,这玉牌,我是在父母出事之地找到的!”

金光善眸光大震,下意识去按腰间玉牌。他如今所配这块是后来再造的。当年情况危急,他只来得及逃命,哪里还顾得上玉牌,上了崖顶后更是惊魂甫定,等冷静下来才发现玉牌遗失。可那时连他自己都不确定,是不是在崖底遗失的。而即便是在崖底,他也绝不可能再下去寻。这不是找死吗?

一块玉牌而已,崖底之地,也没人会去。他便也没放在心上。及至十几年后,他更是忘了这一遭了。如何会料到,玉牌竟被魏妟翻了出来!

“金宗主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可偏偏这信出自兰陵金氏,这玉牌为你所有!你若不知,玉牌又怎会出现在我父母出事现场!金宗主,我再问你一遍,当年到底发现了什么事!”

这话声音极大,语气极重,显然已是愤怒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