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妟袖中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来回数次,深吸一口气,才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让自己的声音不至于因为激愤而显得颤抖。
他将书信拿出,“半月前,有人送了封信来云梦,指名交给我。不知此事,金宗主知不知道?”
金光善眼前微闪,“此事我如何得知?”
“是吗?那金宗主对这信中所提之事,也是半分不知了?”
“自然!”
“好!那金宗主且看看这两具尸骨,这二人金宗主可还有印象吗?”
金光善眸光一闪,这两具骨骇他如何不知?若他猜的不错,自该是藏色和魏长泽。然而,便是打死,他也不能认。
“人死之后,肉身腐烂,余下骨骇大多类似,区别不大。魏公子这话,叫我如何回答?”
众人听得更是一头雾水,姚宗主忍不住说:“魏公子,你这东一句西一句的,到底想说什么?”
魏妟眼神更冷了几分,“那好,我不妨提醒金宗主几个字。端山,崖底,蝠王洞!”
金光善:“我不知道魏公子在说什么!”
魏妟倒也不觉得金光善会这么轻易承认,可他推的一干二净,这态度叫魏妟越发气怒。他将信拿出来,“金宗主什么都不知道,那么,这信上为何会有兰陵金氏所用的熏香?”
金光善身形一震。
魏妟已面向众人说:“众人皆知,兰陵金氏财大气粗,最是讲究。金氏所用熏香独树一帜,非别家所能有。而金氏门类,嫡系所配又与旁支有所一同。这信上所染熏香乃金氏嫡系专用。金宗主,这你也不知道吗?
若金宗主仍旧不知道,那么可是金子轩,金子勋知道?只这信上所说,涉及十几年前的旧事。彼时,他们还是个孩子吧。这可不像是他们会知道的事。”
金光善攒紧了拳头,怒不可遏。魏妟!
没想到他刻意改了字迹,一再小心,却还是留下了这等把柄。
姚宗主见此情景,好奇之心更大了:“魏公子,不知这信上到底说了些什么?”
“十几年前,我生父生母外出夜猎,自此再未归来,彼时我与阿婴尚且年幼,不知他们去了何处,又是在何处出的事,竟是连尸骨都没能寻回。这信上详细叙述了我父母出事之地,指引我寻回父母遗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