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还是乖乖地把自己买的那份定食给了回去,期冀地望着转过身撩起帘子往店内走的店长爷爷的背影。
不到两分钟他就出来了。
手里多了个用蓝底白浪的布包着的四四方方的包袱。
“来,拿好咯。”
最鹤生双手接过店长爷爷递过来的包袱,低头打量着:“爷爷这是什么?”
“给你换了个漆器盒子。木头的,这回肯定挤不瘪了。”他信心满满地冲最鹤生比了个大拇指。
噫!
“不会很麻烦吗?”她嘟嘟囔囔地想要拒绝,主要还是因为她感觉紫原敦并不会介意吃到瘪掉的清辻屋的定食。
只要跟他解释一下早高峰他应该也是能理解的。
莫名地,最鹤生对紫原敦产生了这种自信,不过也只有短短一瞬间而已。
“不会啊,你下次过来的时候再还回来就好了。”店长摆了摆手,最鹤生竟然从他的动作中看出了一种属于昭和男儿的洒脱……
“好了!快去上学!你后面还有很多人在等着呢!”
这种充满人情味平安经营到今天的店一定还能再开一百年。
最鹤生提起嗓门对老人家喊了声谢谢,然后捂着羞红的脸开始往回赶。
早上六点多的电车里挤得人神共愤。
久违地令最鹤生想起了今年第一次来东京时,她从电车上面挤下去时的那种人生艰难。
也不知道那对被通勤高峰期无情分开情侣有没有还在继续交往。
要是有在继续就好了……
她跟着电车和电车里密匝匝被塞在同一狭小空间内的人们晃啊晃,思绪缥缈地想着,总有一天自己也会长大,可能也会像这些面无表情,眉眼间却带着无奈的人们一样,落进进庞大的洪流之中,被裹挟着不知道要去到什么地方。
所以在连溅起水花都消失之前……
哎……总要去做点什么才行啊。
…………
“我的天……还真是清辻屋家的定食……”
黄濑凉太倒吸一口冷气,他看着被紫原敦抱在怀里的那个熟悉又陌生的漆器饭盒——有几次摄影工作的甲方爸爸很大方,盒饭都吃得比别的好,其中清辻屋给黄濑凉太的印象是最为深刻的那一批,因为不仅味道好吃,而且他们是会有专人来把盒子给收回去的。
这个漆器饭盒虽然不大,但据说是挺贵,好歹也算清辻屋的特色之一。
黄濑凉太正要伸手过去扒拉,结果就被紫原敦毫不留情地给拍开了。
“别碰我的东西!”
“痛!小紫原你好凶啊!”黄濑凉太鼓起来,“就看一眼!不要那么小气嘛!”
“吃的有什么好看的。”嘴上这样说着,但紫原敦还是把饭盒抱紧了一点,还背对着黄濑转过身,“不会分给你的!死心吧!”
黄濑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