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空,可以跟你们一起去。”

“——那个佐久早那么说了哦。”宫治对着空气,但话锋却是指向宫侑的。

宫治是第一个,也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人。

这个“发生了什么”说的自然不是最鹤生发烧了的事。

而是他的胞兄宫侑身上产生的变化。

平心而论,宫治认为宫侑的恋爱,或者说他对恋爱的看法和将会采取的行动,应该更加直接粗暴——一旦意识到喜欢就会立刻冲上去告白,不管合不合适,总之先在一起再说——这才是宫侑的作风。

而他一直没有女朋友的原因也仅是因为看不上别人,也并非完完全全的不想谈恋爱。

可宫侑光是意识到“清濑最鹤生这个人的存在对自己而言还挺特别”都花了几个月的时间。

在宫侑并非阿根廷树懒的前提下,他虽然非常的自我中心,但也不至于迟钝到连自己喜欢不喜欢一个人都发现不了。

那么问题出在哪里?

宫治开始思考。

然而思考这种问题,始终只能是宫治个人的脑内想象。

他又不是宫侑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真的知道宫侑在想什么。

于是他踹了一脚宫侑,在对方发火还击之前问道:“你对最鹤生表白了?”

得到的答案是:

“没有。”

“我直接问她要不要做我女朋友。”

宫侑理直气壮的样子,一度让宫治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我还想问你要不要做我儿子呢。”宫治说。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很想把宫侑扔进多摩川里。

“该不会是你把她吓晕了吧。”

他不失合理,大胆猜测到。

“这不可能。”宫侑不知道哪来的自信,很是笃定。

宫治挑眉看着他。

“我上次这么问她都没事,没道理这次就应激了啊。”

宫治张了张嘴。他确定自己现在是很想把宫侑扔进多摩川了。

“‘上次’……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宫侑看白痴似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眉头锁到一起,很是不耐。

看来就是宫侑突然带着三日月堂的和果子,回到下榻旅馆的那次了……

“我觉得,你还是单身一辈子。这样对大家都好。”

一阵沉默后,宫治忽然说。

“哈——?!”

“反正最鹤生肯定不会答应你的——威胁。死心吧。”宫治像宣读判决结果那般铁面无私,冷漠无情。

哪怕他现在是个刽子手。那也一定是个能利落地把“罪人宫侑”脑袋削下来的刽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