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点了点头,“我现在就要过去——说起来,你们是最鹤生的朋友吗?”
“是。”宫侑和宫治老老实实地跟在他身后。
“听口音你们是关西人?”
“对,准确说是兵库人。”
“啊,那就对得上了。”青年领着他们往前走,他的声音里总是带着些许的笑意,光从这一点来看就和北信介很不像,却又会让宫侑和宫治想起那位一丝不苟的学长。
大概是因为跟他呆在一起会感觉很平静吧。而最鹤生的身上也有这种神奇的气场。
“你们是最鹤生在兵库寒暑假学舞那会认识的吧。”
“嗯。”
“认识小笠原舞蹈教室的老师吗?”
这是在确认他们有没有欺诈?
“是说仙石先生?”
“对,就是那个男人。”青年说,“我叫清濑灰二,你们呢?”
如意料的那样,他有着和最鹤生相同的姓氏。
“我是宫侑,他是我弟弟宫治。”
“Atsumu和Osamu吗——啊,直接叫名字你们应该不会介意吧。”
虽然是询问,但在事先又已经很直截了当地喊出了意味着关系不错的符号。
这种不体贴的地方,又会与他的妹妹形成微妙的对比。
很奇妙的感觉。
宫侑想。
这也是别人看他和宫治时会产生的想法吗?
很像。
但即使不用仔细看(毕竟他们从性别到身高还有头发长短,都有着那么大的区别),又会很快发现其实他们一点也不像。
“不会。”
“请便。”
他和宫治这样回答了。
最鹤生住在一幢他们从来没来过的公寓楼里。
当然,整个东京他们没去过的地方就很多,没来过也很正常。
而在这之前,宫侑和宫治还在电车站里迷路了一会。
最鹤生的公寓在六楼。
听说七楼以前还住过一个红极一时的乐队女主唱。
穿过走廊的时候,也确实在隔壁住户的门外看到了挂着“桐山”的铭牌。
“麻烦你们在这等我一下。”清濑灰二掏出钥匙打开门。
“好。”
宫侑眨了眨眼,心想如果自己和宫治分开住了,绝对不会将自己公寓的钥匙给他。
门被掩上,又被风吹开了一点。
“感觉好点了吗?最鹤生。”
清濑灰二的声音从缝隙里透出来。
应该是个很小的房间。不然声音不会这么清楚。
宫侑猜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