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箐不懂武,但理论还是明白的,她理解地点点头,侧身背对他,蜷缩身体几乎瞬间就陷入黑甜乡。
魏景静听她呼吸变得清浅绵长,坐直身体盘腿,闭目行功。
……
魏景午后开始行功,直至夕阳西下,他听见院门打开,有一个略微沉重,与寇月等人完全不同的脚步声踏入院中,方缓缓睁开眼睛。
应是这寇家的男主人回来的,那位在县城当文书的寇月兄长王嫂子夫婿。
果然,几个脚步声迎上去,接着一个小女孩“咯咯”笑着,唤道:“阿爹,阿爹!”
随即,大部分的脚步声都往正房去了。接下来,应该是和这位男主人说他们二人之事。
魏景松开盘坐的腿,重新斜靠在chuáng头,将腿脚那边的半幅chuáng帐放下。
他侧头看了一眼还在沉睡的邵箐,却仍觉不妥。
陌生人带伤在家,男主人怎地也得过来一看究竟的,此乃人之常情,只是他魏景之妻,却不能被人这般冒犯。
chuáng最里侧叠了张薄被,他探手拉开,把邵箐从脚到头盖住,头发丝也没露出半丝。她面朝里,他伸手拉了拉,把她的脸露出来。
从后面却是看不见的。
这已是魏景因地制宜所能接受的极限。
他拉好被子一会,门外有脚步声响起,接着轻轻二声扣门。
“请进。”
房门被推开,进来一个身穿藏青吏服的男子。年二十四五,阔面大耳,他五官和寇月有几分相似,不算英俊但温文,见得chuáng上的魏景他愣了愣,但很快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