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很可惜的是,这白固确实对安王足够忠心,身受百般苦痛,依旧拒吐露一星半点。
而且,情知必死的情况下,他毫不掩饰地讽刺了魏景。
“哈哈哈哈,齐王殿下英雄盖世,可惜,如今龙椅上坐的是另有其人啊!”
白固痛极,却仍目带嘲弄:“殿下母后贤德,胞兄大才,今何在啊?”
这简直是捅了马蜂窝,魏景母兄死后不得安宁,他得讯至今心中怒恨本未消却半分,当即“腾”一声燎原而起。
他“霍”地站起,“来人,给我剐了他!”
韩熙一把撕下白固衣裳,“拿刀来!”
他亲自动手。
凌迟之刑,皮肤肌肉一片片从身上割下,十来刀下去,血腥味充斥整个营帐,白固上半身赤红色一片。
他仰天长笑:“哈哈哈哈,我说的没错!齐王殿下,听说你还绕道了南水大堤?”
“哈哈哈哈哈哈,看来母兄惨死,你依旧不改其志啊!”
白固痛得浑身抽搐,死死瞪着魏景的眸光极怨毒,厉喝:“你可对得起你九泉下的母兄?!”
“啪”一声,魏景脑海中某根弦绷断,他怒喝一声,一脚猛踹过去。
“咔嚓”一声,白固连人带刑架倒飞了出去,撞到营帐上速度不减,直接从被拉出的口子里冲出七八丈,撞倒一个营帐,这才停了下来。再无声息。
夜风从豁口灌入,魏景面容扭曲,胸膛急促起伏良久,这才勉qiáng缓下些许。
“剐了他,挫骨扬灰!”
他转身出了血腥遍地的营帐。
对白固处以最残酷的刑罚,可饶是如此,魏景胸臆间依旧情cháo涌动,后背手心湿漉漉一片。
他本就未曾忘却先前的愧疚,此时此刻,更是如海cháo般铺天盖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