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gān什么?”她绷着脸低声问。
闻裕微笑低头在她耳边说:“还礼。”他指的是中午的事。
纪安宁深深后悔中午一时冲动招惹了他。她做了个深呼吸,忍了。
闻裕哪这么容易收手,他可不是让人白占便宜的人。
纪安宁的头发非常柔软顺滑。可能是饮食清淡的缘故,她即便是跑得出汗了,也给人一种身体非常gān净的感觉。
闻裕刚才亲她发顶的时候,便在一车厢混杂的气味中,嗅到一股淡淡的体息。
没什么香气,就是人体自然而然的气味,柔和,清冽,gān净。
自然而然的,让人联想起“少女”这个词。
闻裕仗着身高,低下头去,下巴轻轻地蹭着纪安宁发顶,觉得舒服极了。
纪安宁整个人都毛了。
前世她和闻裕有过几次有限的身体接触。她还记得他钳住她手腕的时候有多用力,也记得他qiáng吻她时,嘴唇和舌尖的灼热感。
但他们从来都未曾像现在这样亲密过。蹭着她头发的闻裕简直像一只撒娇的猫!
纪安宁从背心开始起ji皮疙瘩,一直蔓延到后颈和耳根,身体不由自主的缩起来。
她下意识的放开了吊环,身体前倾,扶住了窗户上的横杆。
闻裕却一张手,包住了她的手,连纪安宁的手和横杆一起握住了。纪安宁试着挣脱,却被他紧紧握住,两只手像粘在一起了似的。
一个忍着羞,一个忍着笑,两个人在轰隆隆的公jiāo车里无声地较劲。
纪安宁在公jiāo车的颠簸中感受到了紧贴着她的闻裕的胸膛的震动。这家伙在笑!以调戏她取笑她为乐吗?
纪安宁咬唇,提起脚跟,踩住了闻裕的脚背,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