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裕感到自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悻悻地目送纪安宁上楼,才转身离开。

还没走到悍马车处,手机却响了,划开一看,是纪安宁?

“喂?”闻裕嬉笑问,“落什么东西了?还是后悔想我了?”

“闻裕!闻裕你走了吗?!”纪安宁的声音却很惊慌。

闻裕脚下定住,收敛了嬉皮笑脸:“怎么了?”

“你、你快来!”纪安宁声音不仅慌张,而且哽咽,“我外婆得去医院!”

“你别慌!我还在呢!马上上楼!”闻裕立即转身往回跑。

纪安宁家的门敞开着,闻裕送过纪安宁很多次,有几次是送到门口的,但他还是第一次进入她的家。

房间里的空气不太好闻,有股淡淡的骚气。装修破旧,家具简单,房子狭小bi仄,整体面积还没有闻裕的卧室大。

外婆靠着纪安宁,半躺在沙发上。她脸色苍白,连嘴唇都是白的,一个劲的抽气,喊疼。

“能动吗?”闻裕问,“要不要叫救护车?”

“外婆,外婆,你能自己站起来走吗?”纪安宁试着问。

外婆虽然疼,却还没到倒下的程度,被搀扶着,还能站起来。

“是肾结石!”纪安宁说,“要赶紧去医院做手术。”

闻裕没意识到纪安宁未经医生诊断就十分肯定外婆的病症。他以为她是对她外婆的身体状况很了解才能一口叫出来的。

外婆虽然能站起来,闻裕也没让她自己走。

闻裕把她背下楼,一路背到车上。他们驱车去了最近的一家三甲医院。

急诊医生诊断了一下,果然确定是肾结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