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国安下去,看到库房的门开着,走进去一看,闻裕撅着屁股在那翻来翻去呢。
“哪呢?”他一边乱开那些盒子、匣子,一边喃喃自语,“搁哪去了?”
每一个盒子掀开,都闪动光泽。那些珠宝都有来历,太过贵重,不能随便放在外面,所以才收在库房中。
闻国安扶着老花镜问:“你在找什么?”
给闻裕吓一哆嗦!
“哎哟我去!爸您想吓死我啊?您走路怎么没声啊?”他拍着心口说。
闻国安“嘿”了一声,走进来问:“你找什么呢?”
“我奶奶那戒指。”闻裕说,“我小时候您给我看过的,特大那个。在哪呢?”
闻国安眼睛都亮了,又惊又喜:“你小子想gān嘛?我跟你说,那个戒指是传家的,不能瞎送人。”
还跟他玩这手?
闻裕早就看穿了闻国安的伎俩了,嗤了一声说:“求婚!”
闻裕策划了很久之后,放弃了许多诸如直升机洒一吨花瓣之类的浮华的形式,他选择了他认为纪安宁能接受、会喜欢的方式。
求婚的日子是个好天气,可以说是天朗气清。
放学后,夕阳铜金色的光洒在校园里,情侣一对一对,漫步在林荫道间。等他们将来离开校园会有一天明白,世上再没有比校园更清静美好的地方了。在这里度过的每一寸光y,都让人留恋,怀念。
闻裕牵着纪安宁的手,像别的情侣一样,漫步其间。
然后他忽然停下,问:“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纪安宁一怔,想了想,九月中旬,不年不节的,会是什么日子?再一想,忽然想起,大约就是一年前差不多这个时候,她重生了。
但纪安宁觉得这可能不是正确答案,闻裕应该不知道她具体是哪天重生的。更何况,这个唯物主义者坚持平行世界论,拒不承认前世今生的说法。
她于是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