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宴朝万人之上的太子,是未来的崇建帝,但于她而言却是护了她两辈子的人,是她的夫君。
这样一想,她手心又出了些汗,沾到雪白的帕子上沁出点点的濡湿,她不着痕迹地将帕子放到一旁,认真地对着李太医道:“需要一套烤热的银针。”
李太医与寒算子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李太医有些不敢置信地惊呼:“太子妃是准备为殿下施针?”
唐灼灼轻轻颔首,后者就连连摇头,抚着半百的胡须只道不可。
“太子妃娘娘,施针一事非同小可,若是力道拿捏得不准确,殿下就是在活受罪!”
寒算子也跟着摇头,但还是沉吟片刻问道:“敢问娘娘,在何处施针?”
唐灼灼静静站在屋里听他们言论,婷婷袅袅婀娜娉婷,此时抿了抿唇如实道:“头部和面部。”
寒算子和李太医大惊失色,连连摇头,根本信不过她一个自幼养在深闺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世家贵女。
怎么能把殿下的身家性命交到一个女子手中?特别是这女子还曾经对殿下恨之入骨。
唐灼灼冷着一张俏脸,敛下眸子里的情绪,转身去瞧一直未曾说话的霍裘。
真正能一锤定音的,只有霍裘。
“殿下,……”她才开口,就被霍裘伸手止住了接下来的话,他剑眉深浓,寒冽的眸子蕴着无尽的威仪,视线在唐灼灼的桃花面上落了一会,旋即吩咐道:“去准备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