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叫下头人听着她挨训,日后就真真是脸面都丢尽了。
霍裘不置一词,冷峻的脸庞犹如寒冰拢聚, 时隔月余, 再一次为唐灼灼动了气。
张德胜与安夏对视一眼,都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后面的宫女也跟着鱼贯而出。
男人坐在软凳上,眸如利箭, 手中转动着玉扳指,一圈又一圈神色莫辩。
唐灼灼才好受一些,胃里还是隐隐作痛,靠在软垫上声音含着哭腔,又娇又沙哑:“殿下,你坐过来一些。”
霍裘冷冷看了她一眼,不为所动。
唐灼灼瘪了瘪嘴,掀了身上的被子就要下c黄,却见霍裘冷然望过来,心里掂量一番,还是停住了动作。
“若是再这样,明日孤就派人送你回去。”他终于开了口,一字一句毫不含糊,与唐灼灼想到的反应一模一样。
他气极,一想到方才进来时她躺在c黄榻上小脸煞白瘦得不成形的样子,就觉得心有余悸,才不过几日没有好生看着,她就把自己糟蹋成了这幅鬼样子。
若是再过一段时日,他岂不是连她人都见不着了?
“只是换了水路头有些发晕,妾没事的殿下。”唐灼灼闭了闭眼,眼尾处的那朵娇花随她心意,才被雨水浇过一样,楚楚可怜又偏生勾人得很。
霍裘顿了顿,长指敲打在桌面上,别过眼不去看她的脸色,这小东西做错了事就一口一个妾乖顺得很,平日里翻天的劲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