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这几日她沾了c黄就想合眼歇息,明明也不乏累,原来是这木芯的安眠效果起了作用。
她缓缓闭眼躺在了绵软的c黄褥上,可才过了片刻,庭院外就现出了一行人匆匆的脚步声。
唐灼灼翻了个身,听到了李德胜和安夏压低了的声音。
“娘娘,您睡下了吗?”
李德胜的声音有些急,唐灼灼心底油然生出一股子惶惶之意,定了定神开口:“何事?”
听她醒了,李德胜终于不那么急了,理了理思绪恭声道:“娘娘可否随奴才往正院走一趟?”
“昨儿个夜里,殿下才从书房出来就发了高热,原以为太医来瞧过就会有所好转,没想到这病来如山倒,今日倒是越发严重了,这三更夜里西江也没什么好的大夫……”
他话还没说完,唐灼灼就已经懂了,一股子从心底钻出来的冷意迅速蔓延了全身,她细细地打了个寒颤,声音却格外冷静:“本宫知晓了,安夏,进来更衣。”
她面色有些发白,旁人都没多想,也都清楚事情的严重,屋里安静得能听见针尖碰地的声响。
这场瘟疫来得毫无预料又在情理之中,只是那味浔草还没有找到,她心慌得很。
在去正厅的路上,李德胜接着和她讲具体细节,“殿下迷迷糊糊中醒过一次,只说不要惊扰了娘娘,可奴才瞧着这病不大寻常,吓人得很,最后与柳先生没了办法,才来请娘娘出面。”
经过了上次的巫蛊之事,李德胜对她的医术那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毕竟他亲眼所见那蛊毒的厉害与霸道,太医院束手无策的事,到了太子妃这里,半日不到的功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