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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想,安安静静地做一个纹身师……那家店我手把手从无到有,被砸了我实在是很伤心,我的那些设计稿,被他们踩得都是脚印,像是踩在我的心上。”

她捏着杯子边缘,酒jg上头,发言染上了浮夸的悲情小说气息——

旁人可能听得滑稽。

但是她却悲从中来,实在是十分伤心,没有人知道那天她站在被砸的店铺门外是什么样的感受,说是昏天暗地也不为过。

有些气闷,摇晃了下,向后靠了下,靠在了一个结实的胸膛上……她脑子有些迷糊,只是下意识地知道身后的人是可靠的。

手中的酒杯被人从身后抽走了。

一只大手从身后探出来,摸了把她的脸,确认没有摸到湿漉漉类似眼泪的东西,那只手便又挪开了。

在场的人一个没碰酒,一个压根就没碰到“醉”的边缘,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胡言乱语了多少——

她只是迷迷糊糊地说,其实她也并不是那么不想去参加比赛,只是想到那比赛和许绍洋挂了一些勾,心里觉得别扭。

她也实在是很想要要回她的手稿,回到奉市,近海市给她从来没有留下什么值得开心的回忆。

九千岁的名字其实挺霸气的,放弃了她也很遗憾。

——只是有些事,需要当断则断。

她断断续续讲完,就彻底地趴在了桌子上,趴了一会儿不舒服,转身往身后男人怀里扑。

许绍洋坐在一旁,歪头清醒地看了她一眼,一口将酒杯中剩下的液体饮下,酒jg冲上喉头,他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下。

他弯下腰凑近了她。

听见她抓着薄一昭的衣领,小声地说,师父,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