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
“别叫!咱们不熟!”徐酒岁从他手臂上跳下来,赤着脚,光着腚,噔噔往后退,整个人退到墙角瞪大了眼如临大敌般瞪着男人,“刚才我如果不追问你原因你是不是准备骗着我领结婚证然后兴高采烈拍拍屁股走人回你的美帝?!”
她咆哮不带喘气的,薄一昭都怕她岔气。
其实说实话,在接受她的疯狂怒号,雷霆怒火之前,他根本没想过自己也有不回去这么个选项——
从大学就在接触玻色-爱因斯坦凝聚态(物质不断冷凝直到接近绝对零度,所有的原子将变为同一个原子,为物质第五态),博士期间就开始做研究,眼看就要有了成果,他不可能放弃也不可能不参与。
——学术的研究,还是女人的眼泪。
这像是一个无解的选择题。
难怪90实验室的同事连女朋友都没有,偶尔有一个也会迅速被甩,作为高薪人员,他们这些人大概就是女人们看在钱的份儿上,捏着鼻子都受不了的人群之一。
抬起手捏了捏眉心,男人走到角落里去,弯腰温柔地她擦了擦眼泪,低声道:“我再想想这事。”
他缩回手时,意外地被一把捉住食指。
“但是你想的结果里不包括‘分手’的选项。”她略微沙哑的声音响起。
“当然,”他没有丝毫犹豫地点点头,“去洗澡,穿成这样走来走去,你要着凉了。”
对话在瞬间的爆发后重新归于平顺。
徐酒岁去泡了个澡爬出来后家里已经没有别人,书房里也被收拾过了,抹去了胡闹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