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气度上,新来的这位却显然要更胜一筹,且如若细究起来,他与皇帝要更加相像一些。
鉴于此,已经有人开始疑惑,莫非这才是真的束王?
可如此一来,原本的那位束王又是何人?
太皇太后依然没有轻易开口,皇帝萧元晟却已经有些坐不住了,阴狠狠的盯着萧元曌,又看向东陵王,怒道,“不过生的与束王有几分相似,就胆敢出来乱真,谁给你们的胆子?束王早年中毒致使不能言语,天下皆知,你难道要他与你对质,要他证明自己才是真的?真是荒谬至极!”
看他居然还能如此理直气壮,东陵王气得登时便要上去争辩,轮椅上的萧元曌却将他一拦,而后,颇为淡定的道,“我今日既然有胆站到众人之前,自然是可以自证。”
“自证?”
众人皆都好奇起来,皇帝也立时问道,“你要如何自证?”
虽则语气听来十分不屑,但他的眼神却泄露了他的紧张,此时他紧紧盯着萧元曌,仿佛想将他看穿似的。
却见萧元曌转向太皇太后,道,“当日孙儿出生,皇祖母亲自守在母后殿中,因此孙儿降生后所见到的第一位长辈便是您,皇祖母一定还记得,孙儿左肩头有一块朱红色印记,月牙之形,这么多年一直跟随孙儿,并未褪色。”
语罢,他便自己拉开了左肩的领口,众人赶紧望去,果然见到其肩头有一块红色印记,正是月牙的形状。
太皇太后原在刻意控制情绪,然这一刻,却忽然有些控制不住,嘴唇已经微微颤抖起来。
皇帝心间亦是一紧,赶忙叫人去查看那位“束王”,解开其领口后,却也能见到一块同样的印记。
这又如何能分辨真假?
正在众人懵逼之际,却见萧元曌不知同东陵王说了些什么,东陵王拿起案前的茶水大步上前,往“束王”身上的印记处抹了抹,须臾就见那块印记竟开始变浅变淡,用帕子一擦便掉了颜色。
胎记如何能作假?这下众人便都明白了,原来这位“束王”竟然果真是假的!
东陵王挑眉看向方才质疑过自己的那些人,冷笑道,“如此,可还有人不信吗?”
殿中一时雅静,萧元晟的那些“忠臣”们也无人反驳。
而再看皇帝,此时面上已经犹如糟了晴天霹雳一般。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那般在意的事,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竟被人糊弄了,这一刻他急切的想杀人,杀掉束王府里的那些眼线狗奴才们!
而就在他惊怒之际,萧元曌自己进一步解释道,“当年我替先帝巡视民情,半途遇袭,情况危急,幸有身边忠实的护卫们拼死保护,才侥幸挽回性命。然而他们亦明白,只要我不死,那害我之人便不会死心,为了保证我今后的安危,有替身秋石主动顶替了我的身份,而后,竟果然又几次遇到加害,直叫他变成了如今这副样子。”
说到此,他望着秋石,满眼的心痛,愧疚以及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