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知青是我们生产队的,平日里看着正经,没想到是这样的人哦。”

眼看着李曼才刚刚躺下去,旁边议论的声音顿时就起来了。

“既然是你们生产队的,可有知道是哪个男人哩,年轻小伙子也没个轻重,嘻嘻嘻…”

旁边有一个庄稼汉子,立马搭腔,“那是的,年轻小伙子肯定没有我们中年男人成熟稳重。”

“……”

这些村民讨论的声音很大,丝毫不避讳,李曼想强迫自己不去听,但是越想不去听,声音却越清晰。

好不容易忍到三瓶药水吊完,在女医生拔了吊针的那一瞬间,她就仓皇的想往外面走,却被女医生一把拦住:

“吊了针,你还没有给钱呢!一共八毛钱。”

李曼又羞又恼,去口袋里掏钱,湿哒哒的票子,数了八毛,递了过去。

“按你这个情况,要来连续吊一个星期的水,你明天按时过来,不然以后会留下病根。”女医生接了钱,又给她包了一点药,忍不住嘱咐了一句。

李曼接过药塞到里袋,她是打死都不会来了,披着蓑衣,匆匆离开了卫生院。

踩着慢到小腿的雨水,她心里乱极了,不管怎么样,太阳冲估计是没法待了,而要想换个地方,凭靠她自己的能力,基本上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