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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不成,好歹处好了关系,日后女儿嫁到了卫家,总归不会太难熬。

何至于像现在这样,两头不讨好,只满足了自己的小性儿。

愚蠢。

卫珩懒洋洋地收回目光,只觉得这偌大的祝府,唯一不那么讨人厌的也就那位“门房”小八和这一口一个“珩哥儿”的矮冬瓜。

他把视线转向一直牵着他的袖口恋恋不舍的奶娃娃,道:“等会儿我差人把玩具给你送过来,泰迪熊你抱着溜便是了,积木我那儿有图纸,你让你爹娘教着你玩,不难。”

祝宜臻微微睁大了眼睛。

片刻后,她咯咯咯的,咧出一个欢喜的笑来,童音稚嫩:“珩哥儿,你好的很,我过生辰的时候,爹爹送了我一盒好漂亮的弹珠,我也差人给你送来。”

你好得很。

活像骂人似的。

但卫珩面色平静地颔首,道了一声好。

尽管卫小爷天生脾气暴,不好惹。

但对于一个还在有样学样,措辞混乱阶段的奶娃娃,他还是展现出了难得的宽宏大量。

宜臻被丫鬟牵着回到娘亲的院子里时,正好看见自己的八哥哥正跪在地上背书。

和她长的贼溜像的男童,面容沮丧,语气蔫蔫,因为跪不住,屁股已经坐到了蒲团上:“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昔孟母——”

“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