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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迈着小腿跑过去,蹲在他面前,用一双圆眼睛瞅着他,语气认真,“八弟,你愚不可及。”

说真的,橘堇都不知道自家姑娘这些词儿都是从哪学来的。

“我会背的。”祝亭钰气红了脸:“昨夜里父亲考我,我都能背到百而千,千而万了呢。”

“可是爹爹说,他和你一般大的时候,都能背完整个三字经了的。”

“和我一般大,便是和你一般大,你也背不出。”

“夫子又没教我背。只你每日里在院子里念一下下,我就都记住了。”

宜臻骄傲地站起身,俯视他,“爹爹说,若女子也能科考做官的话,我做大官,你只能做小官。”

“可女子就是不能科考做官哩,母亲说了,以后父亲致仕,我做大官,要护着你和长姐,我才是家里最大的。”

“胡说,你连枣泥酥都怕,应是我护着你才对!”

“反正你又不能科考,力气还那样小,也不能像木兰一样上战场,以后叛军要是打进京都了,你就完啦。”

“亭钰!瞎胡说什么呢,我看你是还嫌跪的太舒服是不是!”

前方忽然传来一道严厉的斥责声。

门帘被打开,一个鸭蛋脸面,眉似远山的豆蔻少女走了出来,视线落在院中跪的歪歪扭扭的祝亭钰身上,面色沉了沉。

宜臻立马迈着小短腿跑过来,依偎在她身边,软软地喊了一声:“大姐姐。”

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