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臻不置可否,但心里如明镜似的,知晓这绝无可能是真实的理由。
因为在西南一带私贩精盐的,根本就是卫珩自己的人。
他应该是来求娶她的。
一年多前他送了聘书来,最终两家订下的日子就是两月之后。
按照规矩,宜臻早在年后便该上京了,毕竟两地相隔甚远,不早些启程送嫁,她根本无法及时在吉日完婚。
但卫珩派鹰送了信来说不用。
他说自己开春后会来黎州一趟,不如直接在黎州完了婚,而后再启程往越州。
在越州本家敬了长辈酒,记入卫家族谱,也不用再来来去去舟马劳顿。
祝二太太自然是乐意至极的。
只是如今他真的来了,宜臻却烦乱的不行。
这时刻,她站在抉择的关头,不知该往那条道儿走,满心尽是茫然和惶恐。
是惊慌失措,是战战兢兢,脑子里充斥着旁人无法感同身受的不安。
她无人可倾诉。
因为宜臻知道,她就是把自己的心情告诉了母亲和大姐姐,她们也只会说她一句矫情。
可她是真的,不想和这世间的大多数姑娘一样,做个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内宅妇人,最重要的事儿就是相夫教子,处置内宅阴私。
她想成为燕姐姐、松先生,甚至是卫珩这样的人。
做的是自己喜爱的事儿,活也是为自己而活。
而不是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她不想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