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深吸一口气,也没理身后聒噪好奇的亭钰,抬起眼眸,迈步走进府里,唇角微抿,眼里已经多了几分坚毅。
她要与卫珩说清楚。
她是极喜爱、极喜爱他的。
但是比起与他在一起,她更想要自己活得自在和快活。
说她自私也好,狂妄也罢,她祝宜臻,就是这样的姑娘。
但是这样厉害的祝五姑娘,在最开头就遇着了阻碍。
——她不晓得卫珩的行踪。
宜臻不是没想过问亭钰,但这家伙就是个天生胳膊肘往外拐的小叛徒,死活不能透露一丝一毫。
平日里那样藏不住话的跳脱少年,这回居然真的瞒的死死的,甚至为了逃开她的追问,这两日都不知跑去了哪儿,连个人影也不见。
也不知卫珩究竟给他下了什么蛊。
深觉胞弟被抢走的祝五姑娘陷入了巨大的惆怅和烦恼之中。
可她没得法子。
好在这日,是御史夫人办春日宴的日子。
祝二太太非逼着她换了衣裳出席宴会,左磨右磨,让她暂时把心思收了一些回来。
御史夫人办的春日宴,也叫赏花宴,赏的是牡丹。
如今虽然还是早春三月,却也有不少牡丹已经开花了,御史夫人酷爱牡丹,府里花房不知收录了多少品种,如今愿意拿出来供人观赏,可见她又多花心思在这次的春日宴上了。
祝二太太倒是提了几嘴,道此次赏牡丹,黎州城未婚的年轻公子姑娘们大多都会出席,往年也这样,好多桩婚事都是在这场春日宴里定下来的。
这么些年惯例下来,早就成了黎州世家官太太圈子里心照不宣的相亲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