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贵优雅,风华绝代,聪慧胜谋士,心善似圣人,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这样好的主子,偏偏遭遇了如此多不该遭遇的波折。
承受了那样多不该承受的伤痛。
而这所有的变故,小枣坚持认为,这所有的变故,最初都来源于祝二姑娘。
也就是面前的这位祝亭霜。
所以她虽然面上不显,心底却比红黛姐姐更讨厌主子的这位堂姐。
“这是三千两银票,只要是卫庄的钱庄,都可以存取换额。这两包是碎银子,一共五十两,如今的世道现银值钱,用来应急是够的。”
“外头马车里还有几箱过冬的衣物和一些粮食干果。主子吩咐了,那辆马车和车夫也赠与您,马儿是好马,车夫还会些功夫,多少也比普通的车马安全些。”
小姑娘垂着头,面上带着极客气礼貌的笑:“若是您还有什么旁的缺的,只要不是太难为人的,都可与奴婢说,奴婢这就回府去吩咐人准备。”
三千零五十两的银子。
过冬用的衣物,粮食果干。
还有一辆上等的马车和车夫。
放在这世道,能打到这样的秋风,便已经算是极好极好,极善心极善心的亲戚了。
更何况祝亭霜和祝宜臻的关系,比之亲人更像是仇敌。
如今这样,一方面是将军府财大气粗,一方面也就是宜臻看在血脉亲缘的关系上,尽最后一点人情罢了。
她连看都不想看这位堂姐一眼。
按照祝亭霜以往机警的性子,她应该明白,拿了东西就走人,不纠缠不拖沓,才是最理智的做法。